圖片來源/台灣達人秀攝影,未經授權禁止轉載
出道超過20年的吳克群,創作過無數經典歌曲,包括《為你寫詩》、《大舌頭》、《將軍令》、《牽牽牽手》,一首《沒關係》的經典手勢,至今仍然是許多人看到他,打招呼的方式。幾乎可以說是在演藝圈長大的他,近年來還是不斷突破,近期更推出社會影音小說《你說我聽著呢》,重新將自己歸零,端出更不一樣的創作。
幾乎算是在演藝圈長大的吳克群,其實也陪伴許多網友長大,他也笑稱,自己去打球的時候,有些男生看到他第一句話就是:「克群哥」,然後下一秒開始捶自己的左胸肌,大唱:「沒關係」,對那些男孩們來說,《沒關係》可能都已經是國、高中的回憶,現在甚至都已經出社會了,卻還是忍不住會用《沒關係》跟他打招呼,讓吳克群也直率表示:「我其實覺得蠻智障的啦,但是真的很可愛」,每次他都會和對方喊話:「要敲就敲大力一點」!
這麼多年一直寫自己的歌,其實很無聊了!
不要帶著答案「對方才會打開心房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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頭戴「創作型才子」的光環出道,吳克群多年來寫過許多膾炙人心的歌曲,不過他也坦言:「很多年前就覺得,寫歌一直寫自己的心聲,其實已經很無聊了,這世界上其實還有很多訊息」,而這也是促成《你說我聽著呢》的關鍵。克群透露,寫歌的人有時候很像一個信差,世界上有很多好的、美的訊息,他很希望透過自己的文字,可以讓更多閱聽者去認識那些故事:「這也是《你說我聽著呢》,最想做到的事情」。
從藝人變成一個「傾聽者」,克群坦言,最大的改變就是學會了怎麼去聽對方說話:「因為學會了怎麼去聽對方說話之後,所以更能夠聽懂自己的心聲,跟身邊的人相處,也能觀察地更細微」。但要成為一個「傾聽者」,其實他要先放下所有偽裝,帶著自己最真心的問題去找對方。
吳克群透露,每個受訪者其實都是先感動了他,他再帶著自己的真誠去找對方:「唯一讓對方打開心房的方式,就是他真的知道你很想聽,而不是覺得,你其實已經帶著答案去找他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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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聚光燈的英雄「才是最美的」
不用喝酒,靠著真誠就可以打動對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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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真正執行起來,其實很難。吳克群透露,其實每次真的受訪的經驗都不一樣。《你說我聽著呢》第一個找來的是《我的滑板鞋》的作者龐麥郎,當時他灌了一整罐的白酒,整個人完全「茫」了,就是為了放下所有防衛、偏見和疑問,結果當時因為真的喝醉的關係,他根本沒問到什麼,不過隔天卻有了意外的收穫:「一聊起音樂時,他的眼睛就閃光,那10分鐘就打開了,後來就關上」,讓他大笑表示:「原來根本不需要靠酒」!
你可能很難想像,一個出道多年的大明星,吳克群真的帶著真誠,每件事都親力而為。因為被《後勁》感動,所以他拍了一張自己的手寫信,連絡王建民的經紀人;林書豪最早其實只是他的網友,他因為被一次分享感動,雙方靠著mail來回,前後花費的心力不言而喻,不過談起這些故事時,克群卻沒提到其中艱辛,反而興致勃勃地表示:「我很想讓大家知道,所謂英雄在面對最艱難的時刻,那個瞬間其實才是最美的,每個人都想看成功,可是之後呢?鎂光燈之下呢?」
花這麼多錢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不累嗎?
吳克群:「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,其實很爽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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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來挑戰了很多面向的吳克群,前陣子還砸下大錢拍電影,被問到是不是喜歡鏡頭,所以才總是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,他反而坦言:「其實這幾年,我比較沒有那麼愛面對鏡頭,連自拍都很少,也不太發IG,因為我想要真正地面對對方,不管是從鏡頭,還是面對面,我想要親眼看到人面對苦痛和快樂時,那種細微的變化,那反而是我現在最感興趣的」,所以才會催生出電影,還有《你說我聽著呢》。
事實上,很多人也會對吳克群說:「你花了這麼多錢,去做這件事情,很傻」,但他也反問:「難道你花了很多錢去買一台跑車,很爽,就不傻嗎?」對他來說,把賺來的錢全部投入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上,把自己作的夢,全部變成現實,其實很酷。雖然克群也坦承,其實幾天、幾個小時之後,觀眾可能就會忘了看到影片的那種感觸,但某天當觀眾遇到某個困難時,可能就會突然想起:「啊,好像有個人給過我一種答案」,而這就是他想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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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費了這麼多心力,自己會不會有面臨低潮的時候呢?吳克群雙眼發亮,坦言自己在《你說我聽著呢》的過程:「其實真的很爽」!因為他透過《你說我聽著呢》,真的打開了自己的視野和世界觀,雖然偶爾看到點擊率時,他可能也會錯愕地忍不住「哎啊?」,事後他也檢討,可能像這種類型的實驗計畫不適合在Youtube上,不過他也坦言:「其實沒有關係,因為我知道他是有力量的!其實《你說我聽著呢》的剪接師,都會剪到自己哭了,才交給大家審核,最後他剪完抑鬱症的主題後,他就和家人出櫃了,因為《你說我聽著呢》給他一種力量,讓他不想再隱瞞,藏了30多年的祕密。只要每個人看完之後都帶著力量,那就夠了」。
告別式只是人生的導航
有時候你會以為自己已經完成了告別,但其實根本沒有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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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到最大的低潮,其實是吳克群的媽媽去世的時候:「其實我可以停下所有腳步去陪她,我是有選擇的,只是我以為我沒有,給自己藉口說我們要追的夢想很重要,一堆人在等你,但其實沒那麼重要。那是我第一次了解,生命有時候真的沒辦法挽回。」所以後來他和唐家三少對談時,得到了很多新的解答,也非常震撼,甚至在當下掉下淚來。原本他覺得,其實人生沒有什麼是真的追不回、挽不回的,可是後來發現,原來真的有。
因為媽媽過世,他重新省思了自己這一生都在幹嘛:「有那麼重要嗎?沒有,其實沒那麼重要,為什麼唬爛自己很重要呢?」2年前媽媽過世時,隨著告別式結束,他以為自己已經完成了告別,但其實沒有:「告別式只是我們人生的自動導航,告訴你每個時間點要做不同的事」,當時告別式結束後,克群就趕回拍片現場,拍一幕搞笑的荒謬告別式,對他來說就像時空錯一樣,對他來說,他以為自己放下了,但其實根本沒有,經過了1、2年之後,唐家三少讓克群發現,原來自己還停留在那個後悔裡面,當時,他和唐家三少說,自己想回到媽媽去世的那一刻,不過對方卻給了他另一個視野:「其實不需要,你都知道你媽媽會跟你說什麼,她無非希望你快樂,那我們為什麼不回到快樂的那刻」。一直到《時間等過誰》的MV拍完之後,他才真正覺得,自己從後悔的坑爬了出來,完成了一個告別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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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破再突破!
你說我聽著呢2.0「離開訪談」形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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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疫情的關係,所以克群也自主隔離了很久,讓他笑稱有蠻多靈感:「其實已經快把下一張專輯寫完了」,《你說我聽著呢》其實突破了許多他以往音樂的編曲、唱法,不過下一張專輯的差別會更大,而且《你說我聽著呢》二部曲也會和第一部完全不同,他坦言:「這次有一件事情沒有做好,我其實希望呈現一個對話實驗,不過大家還是會把他歸類在訪談,所以第二部會打破這個框架,離訪談更遠一點」,粉絲們可以好好期待。
#奶油編
就算再怎麼想要「做自己」,有時候我們,好像還是會不自覺地迷失在大眾的期望裡,就像小編因為這次訪談,被吳克群當頭棒喝了一把一樣。很喜歡他說:「買了一輛跑車,很爽,那就不傻了嗎?」那麼堅定的語氣,對自己堅持的事情毫不懷疑。
這次的訪談,可以發現吳克群真的是一個很local的創作者,他對自己的興趣堅信不移,也願意傾盡全力去成就自己的夢想,看他談起自己的作品滔滔不絕的樣子,你會發現他真的是一個自帶光芒的人,聚光燈好像隨時為他打光,讓他的眼神那麼閃亮,而那盞燈,就叫作堅持。我們可能很常陷入迷惘,懷疑自己,把自己搞得揮頭苦臉,不過就像吳克群在《摩擦》裡唱的一樣:「懟著地表摩擦,哪怕只是一瞬火光」,人生很難,夢想更難,但只要堅持,就能劃出瞬間花火。
Editor _ Sally
Photograph _ Bey
Design _ Sirius